第7章
从她的阶级。
直到此刻还是不服输地问，“你也会打倒我吗？
“你能保证你的祖祖辈辈都不曾昧着良心积攒下你的衣食无忧吗？
“你就这么不敢看农民的生活吗？
或者说，你只是愿意悲悯我们呢？
未免过于高尚了，小姐。
他一连串地质问起红高粱，语气却不乏自嘲。
他松开了捏住的衣领。
“你是识字的，白话文很快就会兴起了。
“你受到的教育，是共产主义数亿的基建基础筑起的盛世。
“你饿不死的。
“你还会过很久的好日子。
你的意识形态，世界框架，物化常识，本身就已经来到金字塔的中层往上了。
他断断续续地输出，而红高粱一句也说不出。
“加入城市工作吧，我知道的，你不是个坏孩子。
他滚烫的泪水砸在她肩膀。
“求你了，你也是土地的孩子吧？
就让我们葬在这片热土吧！
这一晚，他们热烈地拥吻着。
8 桂香夜话别离时那之后，大家都当没事人一样在庄子里忙碌着。
但红高粱知道，柏松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发。
他的心已经随着大部队飞走了。
红高粱其实未曾限制柏松的行踪，她每天照例守着庄子看账本。
维持着这户农庄三百号人的生计。
可每每傍晚时分，红高粱都熬着灯油焦急地等待着，倚着门框探头，生怕望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能感觉到柏松与分队的联络越来越勤。
直到一天，柏松半夜仍然未归。
红高粱心中被大义尘封的坝终于破闸，心中汹涌的不安吞没了她。
红高粱发了疯似的漫山遍野地寻找柏松。
打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野里呼唤柏松的名字。
夜深露重，湿了鞋袜。
一个不经意，一脚踏空，陡然的失重感使她不禁惊呼出声，却不料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柏松抱着红高粱躺在后山的小土坡上。
惊魂未定的红高粱忍不住嗔骂他，“你个挨千刀的！
说着便轻捶了柏松一拳。
后半句却带着哭腔，“我还以为…红高粱抹了一把脸，作势便要站起身，“你走！
你走了也好。
“真傻。
“你说什么？！
“我说有个傻瓜哭得像只花猫！
柏松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山崖吼了一声。
说完生怕真逗过了火，轻拍她的背顺顺气。
任由红高粱在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