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陛下今日下了旨要南迁。
造反什么意思我不懂，赵野却沉了脸，目光讥讽。
没骨头的软货，只想着逃还当什么皇帝。
赵将军瞪了他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外面打仗，青州限行，城里的粮食价格疯涨，百姓每日吃的饭还是越来越少。
皇帝忙着逃跑，青州军饷没人发，粮草消耗见底。
赵将军愁的得发都白了，赵野看不过眼，主动提出出城买粮。
临行前，他揪了把我头上乱糟糟的丸子，有些为难:
如意还小，我把她留在府里，你能照顾吗?
我看了看大胡子爷爷，忙抱住爹的腿:
爹，走，如意和你一块。
赵将军的脸瞬间黑了，抬手将我和爹轰走。
赵野带着我离开，辗转数地蹉跎了一个月，勉强凑够了青州军三个月的粮草。
赶回将军府时，府门上却挂起了白布。
瘦了许多的老嬷嬷眼睛肿得像核桃，见到赵野就说了一句话。
小野，将军死了。
6.
大胡子爷爷死了，我和爹一块看到了他装在棺材里的尸体。
胡子刮得干净，衣裳也很整洁，只是再不能睁开眼。
赵将军死在赵野买粮回来的前三天，动手的人是青州郡守李景晟。
跪在灵堂前的姨娘和孩子们哭得凄切，赵野却只红了眼。
他换了孝服，看着送行的人潮散开，又看着棺木埋上土。
我始终被他搂在怀里，赵野的指尖很凉，像冬日的细雪。
我吃着嬷嬷新做的花糕却尝不出甜味，气愤地收了起来。
赵野戳戳我的脸颊，扯出一抹笑。
如意，喜欢荷花吗?过两日爹送你去柳州看荷花怎么样?
我不喜欢荷花，只觉得爹的笑脸很奇怪，伸手碰了碰他垂下的眼角。
爹，不哭。
我搂着他的脖子拍了拍，认真道。
不哭，我陪着你，所以别送我看荷花啦。
赵野的身子僵住，一瞬又软下来，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裳。
大胡子爷爷下了葬，姨娘们吵着要离开，赵野没拦，清点了财物把她们全都送了出去。
偌大的将军府，只剩我和赵野。
哦不对，还有一个是芳姨娘的幼子，今年七岁，是个傻子。
他娘嫌他累赘，离开的时候把人锁进了柴房。
我和赵野发现他的时候，人都饿迷糊了，指着我就喊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