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默。
承胤看在眼里，偶尔会把太子抱来给我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我再次怀孕。
这一次，承胤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不再说狠话，甚至允许我在孕期多见几次太子。
我不敢问为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次或许会不一样。
果然，当昭宁公主出生后，承胤竟破天荒地允许孩子留在我身边。
公主养在你身边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抱住襁褓中的女儿。
承胤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
当我情不自禁亲了他一下时。
成何体统
他呵斥，耳根泛起红晕。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昭宁公主在身边，太子也开始偷偷来我宫里，叫我母妃。
承胤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会亲自带着太子过来。
看着两个孩子玩闹的样子。
我常常恍惚觉得，我们就像平常的一家人。
一个雨夜。
承胤批完奏折来到我宫中，发现我正在灯下给昭宁绣小肚兜。
烛光中映着我的侧脸，承胤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突然说:
孤明日下旨，晋你为妃。
我看向承胤，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
不必了，陛下。妾身不在乎位分。
为何?
我坦然与他对视: 妾身有昭宁，能见到太子，已经心满意足。陛下迟早会有皇后，妾身不想徒增是非。
你倒是大度。承胤进殿坐下。
孤告诉你，没有皇后，不会有其他妃嫔，只有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不是厌恶我吗?
承胤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咳嗽一声。
江凝，你当真不明白吗?
7
那夜之后。
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
承胤不再掩饰对我的在意。
我也不再逆来顺受。
有时会因为孩子们的事与他争执，而承胤虽然板着脸，却都会妥协。
你是他们的母妃，你说了算。
一个寻常的午后。
我遇见了当年宣旨的太监。
太监告诉我: 当年江家满门抄斩，陛下特意下旨留了娘娘的小娘，安置在宫外一处别院。
我手中的团扇啪嗒落地。
承胤没有杀我小娘。
当晚，我主动去找他。
承胤正在批奏折，见我来了，抬了抬眼皮。
有事?
我跪在他面前，双手奉上一封信。
那是我刚收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