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们发大一学生成绩单那天。
那天的我妈，也和今天一样。
暴跳如雷。
电话里，她似乎忘记是她不肯给我钱，以至于我滞留北京无法回家。
放假了不回家，去哪里鬼混了?
你真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一点也不想着父母妹妹，你可是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妹昨天被老师罚站了，在家哭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该安慰她的时候你在哪?你连个音儿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尖锐女声持续了快半个小时。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我爸安慰妹妹的声音。
最后像是尘埃落定的最后一句宣判，她恨声道:
这么不愿意回家是吧，那以后你都别回来了
下学期的学费，你也自己想办法
妈?我惊呼。
可她不等我说完，啪的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两秒，我爸的信息也进来了。
舒舒啊，你妈就是看你妹被骂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不过你能不能找教务处改一下，昨天你成绩单发到你妈手机上被你妹看见了，她一下就崩溃了，哭个没完……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只觉得心跳声震耳欲聋。
那些字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好像每个符号都在把我往外推，每个符号都在告诉我，他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
而我是多余的那个。
4
那天我站在小宾馆的前台，沉默许久。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背后伸出的一只大手。
那手揉捏了下我的肩膀。
不疼，但带着股莫名特殊的意味。
我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是宾馆老板。
小舒啊，我刚听到你打电话了，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老板年纪不轻了，也就比我爸差两三岁的样子，可自从我开始干前台后，他隔三岔五就对我动手动脚。
甚至夜里还去敲女生宿舍的铁门。
是同住一屋的客房大姐那晚睡得不实，冲门口粗声喊了句哪个孙子才吓退了他。
此刻面对他的目光，我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没，没什么困难。
他倒也没为难，只是从我身后挤过，去另一头的小冰箱拿了听可乐，又颤抖着肥腻的身子挤回来。
每一个擦肩而过都让我感到无比窒息和难堪。
我心里有气，想骂他年纪不小想得挺美，骂他有老婆孩子还总对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