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我都是她的学生。
不是丈夫，是学生
他转过身，踱步到我面前，眼神在我身上扫过: 买什么家具，去哪里旅游，她安排好一切，然后通知我。
他拿起茶几上一个林婉买的摆件，掂了掂，又重重放下，发出一声闷响: 她总是说你要这样，你不能那样，甚至连我穿什么衣服，她都要指点。
他忽然凑近我，声音变得轻柔又诡异: 可是在你面前，念念……
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不用负责，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这才叫活着，真正地活着。
我看着他病态的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从今天开始，我可以重新开始。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你叫我老师，我教你怎么做一个好学生。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前世在地下室里，他也是这样笑着，说要教我和老师规矩。
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僵硬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的，老师。
他满意地笑了。
乖孩子。
04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真正的学生，每天按时起床，给他做早餐，听他讲话，顺从他的一切要求。
我在他面前展现出完全的依赖。他说什么我都点头，他要求什么我都照做。
我时不时地抚摸小腹，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仿佛真的在为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而欣喜。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得意和占有欲。念念真乖。
但我的乖巧只是表象。这些天我翻遍了他的书房，检查了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文件夹，甚至连他的电脑我也偷偷登录过。
我知道他藏着侵犯我的证据，可是一无所获。
六月下旬。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全省前十。
考得不错。他淡淡地说，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晚上，他喝了点酒，一把将我按在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说，你是不是想逃走?是不是考得好就不用再当我的学生了?
我心头一紧，立即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嘴唇，声音又软又黏，老师，我只想当您一个人的学生。永远都是。
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中依然带着审视。
那大学呢?
我不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在家里陪着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