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亲二话不说，打了她一巴掌.“林意满！
我平日待你不薄！
为什么要陷害我！
林意满摔倒在地，五个手指印浮现在她美丽的脸上。
我盯着大屏幕上父亲涨红的脸，手指在遥控器上轻轻滑动。
台下窃窃私语，“这视频会不会是AI换脸……是不是赵教授名声太大，有人要搞他啊！
林意满突然踉跄着扑到舞台边缘，举起U盘，“这里有三年来所有的实验录像！
父亲抢过话筒，“大家不要被蒙蔽，如果我真用活人做实验，怎么会蠢到留下这么多证据？
他一脸温情地看向林意满，可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小满，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了吗！
林意满突然露出一丝凄厉的惨笑，扑向父亲“师生情谊！
就是我为你流产五次而你转头娶了付流青？
还是把我当备用血包一样养着？
全场哗然，端方雅正的大学教授居然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
父亲不敢相信林意满竟然当众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指着林意满喃喃自语，“你这个疯子！
林意满恨恨地跪在地上，“今天要么你去死，要么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冷眼看着台上的父亲，眼中只剩失望。
指尖重重戳下播放键，大屏幕突然弹出他电脑桌面——八十七个标注着“原始数据的加密文件夹铺满整个屏幕。
“赵教授电脑里还有更精彩的呢。
我从人群中缓缓走上演讲台。
“比如您修改原始数据的顶刊论文，比如您剽窃母亲研究成果的……什么剽窃！
这明明是我和月薇的共同成果！
父亲指着我厉声说。
“简直胡说八道！
付流青带着药学届权威专家进入会场。
她径直走到父亲面前，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大家看，这是周月薇女士的科研日记。
赵明山五年前的论文数据，与周女士十年前的实验数据一模一样！
眼看事情败露，父亲暴起扑向投影仪。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是我带着你们做实验、发论文，你们能有今天？！
“不就是用了一点血吗！
你妈妈是自愿为科学献身！
可你如今居然跟他们合起伙来一起陷害我！
“我妈心甘情愿为你去死，难道我们也要成为你学术成就路上的垫脚石吗？
我大声吼道。
“我们的实验成果将造福全人类！
“科研总要有牺牲！
你们能有为科研牺牲的机会，竟然还不知感恩！
父亲的癫狂，仿佛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众人终于在这场混乱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纷纷谴责父亲的言行。
大会主办方看事情愈演愈烈，想直接宣布结束。
父亲疯了一样抢过话筒“你们都不许走！
接下来是著名药学教授赵明山的科研成果汇报！
警察带走父亲时，他嘴里还念着汇报稿。
药学大会现场直播在全球发酵。
父亲的论文全部被撤下，他所有的科研成果都不再被承认。
学校开除了父亲，并将父亲名下的国家级实验室改名为“周月薇实验室。
而昔日的女神小林师姐，所有的荣誉都被撤回。
陨落神坛成了全校师生茶余饭后的八卦笑料。
三个月后法庭宣判，父亲听到“终身监禁时突然浑身战栗。
戴着镣铐的手疯狂敲击着桌子大喊着“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瞧不起我！
“我是最成功的科学家！
就在父亲判决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同时，一居民楼突发火灾。
只有一位死者——林意满。
监控拍到她原本逃出来了，却又冲进火场。
消防员说那具焦尸双手死死攥着五张B超单。
那是她未能出世的孩子们。
“妈，我和付姨给你报仇了。
我和付流青在母亲墓前埋下父亲所有获奖证书。
付流青递给我一个信封，“你妈妈生前给我寄的邮件，说等你真正自由了再打开。
我痛苦不已，原来在那样的绝境下，付姨是母亲能想到留给我最后的依靠。
我含泪看着付流青，“以后我身上流的血，一半姓周一半姓付。
我改了姓氏，以后叫“付青衡。
付姨要带我去苏黎世，她在那里有研究室，我可以忘记国内的一切和她一起生活。
机场安检口，付流青对着我感叹，“你妈妈当年总说等实验成功了，就和我一起去冰岛看极光。
我把登机牌塞进她颤抖的掌心“现在我们就先去看遍所有极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