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连忙报了宴会厅的位置。
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
我看着不远处意气风发的李总，咬了咬牙走过去。
“李总，我的声音被红鼻子闷得有点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王莉立刻拦住我“姜小雅你又想干什么？没看到李总正忙吗？
“就一句话。
我看着李总，“等会儿市里的领导要来给我颁奖，能不能让我换身衣服？
李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给你颁奖？姜小雅，我知道你工资不高，但也别做这种白日梦。
“是真的，市科技局的王科长……
“够了！王莉厉声打断我，“还在这儿吹牛！不就是不想穿小丑服吗？我看你就配穿这个！
林佳佳走过来，故意扯了扯我的小丑帽“就是，为了脱件衣服，连市领导都敢编出来，你这脑子还能搞什么发明？
“李总，我急得红了眼，声音都在发颤，“领导真的快来了，这样对公司影响不好……
“影响？李总脸上的笑意淡了，眼神里透出厌恶，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你赶紧给我走开，别在这儿碍眼。
我还想说什么，陈默端着酒杯从人群里挤出来，径直把我撞开。
他手里的酒洒了点在我身上，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对着李总笑得恭敬“李总，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
那一下撞得不重，却像块冰砖砸在我心上。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后背，看着他为了讨好李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我，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红鼻子里的塑料片硌着皮肤，有点疼。我站在喧闹的人群里，穿着滑稽的小丑服，像个被世界遗忘的笑话。
楼下传来电梯“叮的一声轻响。
电梯“叮的轻响落定，我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心脏撞得肋骨生疼。
门被推开一道缝，探进来的却是服务员推着餐车的脑袋。
他麻利地往桌上摆着新菜，不锈钢餐盘碰撞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看什么呢？王莉的笑声像碎玻璃碴子扎过来，她用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我的红鼻子，“不会真以为市领导穿西装来给你这个小丑颁奖吧？
周围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
林佳佳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说“王经理，您这比喻太形象了！她现在这样子，可不就是个说大话的小丑吗？
“我没说谎！我攥紧拳头，红鼻子被捏得发疼，“上面领导真的在来的路上！
“行了姜小雅，王莉收了笑，眼神冷得像冰，
“平常让你做个报表都错漏百出，现在倒学会编故事了？你要是能惊动上面领导，我王莉明天就去申请联合国奖项，给你当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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