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芸有一瞬的怔住。
“我我……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可门外突然走进那个人面兽心的老道。
老道挥了下佛尘，和刘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旋即看向李承稷“陛下，前皇后确实已经诞下子嗣，腹部隆起是因里面还残留着邪气。
“待贫道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完全祛除。
柳芸此时已经反应过来。
她一只手抱着孩子跪下，哭嚷“皇上，臣妾知您和姐姐夫妻情深，可臣妾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了让皇上相信，我愿以死明志。
李承稷瞳孔震颤。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柳芸抱着孩子，猛地冲向一旁的柱子。
李承稷脸色骤变。
他不管不顾将我甩下，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将柳芸抱住。
怀中的孩子被这一举措吓得哇哇大哭。
李承稷好一番安抚柳芸后，转而将阴鸷的目光射向我。
“毒妇，你是要把柳芸逼死才满意是吗？
他大声咆哮。
声音震得我的耳膜都在发疼。
我惨然一笑。
我又输了。
输得彻底。
李承稷将柳芸轻柔地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一旁的嬷嬷。
待柳芸不再哭泣，他猛地转身看我。
那一眼，让我恶寒。
他大步朝我走来。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来。
我的头皮仿佛要被他生生扯掉。
身下涌出更多血，浸湿了地上毯子。
“你还真是心机深沉，歹毒至极！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我这次不会再对你心软！
说着，他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蜷缩着身体，凄厉地惨叫出声。
“不……不，救命，救孩子……孩子？
你本就没有资格为我诞下子嗣！
他疯狂地朝我嘶吼着。
多年前，在摘星楼对我立下相守一生誓言的人，此刻看我的眼中满是癫狂和怨恨。
“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该死，让芸儿受了这么多苦！
老道轻叹一声，端的是一副慈悲为怀的仙人之姿。
柳芸坐在一旁，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嘴角轻勾。
却又很快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别再打了，姐姐毕竟……毕竟是太后养大，视若亲女……谁来都没用，母后也不行！
李承稷恶狠狠地又踹了一脚，转头温柔地看着柳芸。
“芸儿，朕知你良善，但你无需为她求情，这都是她该受的。
他又命人拿来铁链，粗暴地将我困住手脚。
然后拖着我就往冷宫的柴房走去。
一路上，鲜血在我身下流出，拖出一条醒目的痕迹。
我已经没有多少意识。
只能拼着力气求救。
“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周家，我祖母年纪大了，她受不了的。
“孩子……孩子我不要了，我的命也给你们，但求放周家众人一条生路。
李承稷走过来。
他看了我许久，才叹了口气开口“你只要今后不再胡闹，朕留你一命，等封后大典过去，兴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