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胡说！顾凌风终于抬起头，眼眶通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我和沈总监是为了改方案才……
“改方案需要半夜十点去米其林餐厅改？我打断他，“需要两个人挤在总统套房里改？
顾凌风被问得哑口无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开始抽噎“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沈佳宜厉声喝止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
“这钱我私人出！二十多万，我沈佳宜还出得起！但陆哲远，你必须给凌风道歉——你刚才的话，太伤他自尊了！
我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她身后哭得浑身发抖的顾凌风，只觉得一股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道歉？我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可以。等顾助理靠自己把超标报销补上，等他自己把那只表还给公司。我会道歉！
“你！沈佳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突然冷笑一声，转身拽住顾凌风的胳膊。
“好，陆哲远，你不是觉得他不配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她拉着顾凌风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眼神里带着狠劲。
我看到，顾凌风临出门的时候，嘴角露出一副得胜的笑容。
厚重的实木门被再次摔上，震得墙上的挂画都晃了晃。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没多久手机“嗡地震动起来，是林薇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公司内部群截图。
人事部刚刚发布的任命通知，白纸黑字写着“经CEO沈佳宜女士决定，任命顾凌风为公司副总经理，即日起生效。
下面已经炸开了锅，员工们的问号和震惊刷屏了屏幕。
我盯着那张截图，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场荒诞的闹剧。
三年心血，我把一个小作坊做成行业新贵，她却为了讨一个男助理的欢心，能荒唐到把公司管理层当成礼物随意赠送。
这就是她发自骨子里的傲慢。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办公室，落在摊开的季度报表上，数字被晒得有些发烫。
财报的数据不是很乐观，但不算无法挽回。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是技术部老王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截图，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陆总，您看看这个……顾‘副总’的朋友圈，刚发的。
我点开截图。
顾凌风的朋友圈背景换成了公司前台的Logo墙，头像是他穿着崭新西装的自拍。
领口别着枚明显不属于他消费水平的铂金领带夹。
最新一条动态发于半小时前，配了两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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