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你们不信可以查验。
没有人理会我。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他们一旦定性，纵你身上全是嘴，也解释不清。
当我返回云峰，路归舟已经离开，长安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路归舟来没来得及见过长安，我之前还准备问他想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可路归舟的态度让我很不安，我也说不上来。
只能催眠自己，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妹，是出生入死的情谊。
可是这种情谊我只在书中见过。
说来可笑，我又切身体会过何种深情厚谊呢？
我担心碧溪，本想去魔界尘沙之地问一下百事晓的芸娘。
但是，一个白发少年来得极快。
我见过他，是碧溪的恋人。
我方才出屋便看见他御剑赶向小师叔的药峰，我也紧跟着过去。
众人已经离开，只剩着小师叔、大师兄、画屏姑娘和路归舟。
白发少年竟寻来了聚命灯。
燃烧寿命的聚命方式，一命换一命。
路归舟用剑刃划破手掌，伸到了聚命灯前。
他说“让我来。
白发少年推开了路归舟的手。
“路归舟，碧溪爱的人一直都是我，你有什么资格为她换命？
你甚至为了逃避，娶了自己的师父，你当真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师父吗？
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路归舟没有反驳，他只是想接过聚命灯。
“白初，我愿为师姐而死，与你何干？
再说我死了，你不是应该更开心？
白发少年放声大笑。
“我没你这等龌龊心思。
路归舟，你有没有心啊？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师父的感受。
路归舟恍惚一瞬，白发少年的血已经滴入聚命灯。
以血液为燃料的聚命灯迅速燃了起来。
灯火葳蕤，倒映少年满腔的爱意。
碧溪的伤口发出细碎的光，在一点点融合，血色也一点点爬上她的脸，直至痊愈。
白发少年的身体化作了一场梨花雨飘落。
我抬手接过一片梨花，心中钝痛，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老、痛、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一生所求，原来皆是虚妄。
秋风吹乱了梨花，和满山落叶纠缠着不知该飞向何处。
脸上冰凉，一抬手，摸到的是满脸的泪。
3前尘往事夹杂不甘，忽然而至。
那时，在灵山教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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