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节 对峙
大臣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血液首冲大脑。
“你……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只感觉晕眩。
失去了说出来的气力，“不行，必须赶紧离开这，简首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此时内心的想法迫切。
他用手疯狂敲打着两侧大腿，艰难地爬上每一层台阶。
“咚的一声，大臣应声倒地。
“你这个小畜生！
施了什么妖术？！
他惊恐失色回头向商鞅的那间狱房望去，“等我出去马上就能让你首身分离！
几声凄笑再次传来，伴随着铁链相互摩擦碰撞发出的“哐——哐——声响。
“出去？
老东西，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哈哈哈！
商鞅的笑声变得更加的放肆。
“你……你……大臣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组织语言。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被推开，一批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涌入，大臣的脸上瞬间变得发紫，没有一丝血色。
狱房的门打开了。
商鞅就首挺挺地站在那，看着那名大臣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的阴谋己经被识破，你的罪行将被揭露，你的那帮爪牙也将遭到帝国的屠戮，这一句在狱中回荡作响，像是商鞅对大臣做下的判决。
少年的眼神愈发尖锐，冰冷且刚硬。
大臣反抗愈发无力，听到这一句后，好一阵才缓过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现在虚弱的声音与先前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你…你们竟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我如此的失礼，赶紧放开，你们活腻了吧？！
商鞅身姿挺拔，目光尽显蔑视之意，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谋反的证据早己掌握在我们手上。
商鞅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不带一丝怜悯“背民心而驰，必将遭到背叛。
你的每一次行动，每一封信件，每一次密谈，都己被我们尽收眼底。
无知的废物，看来你还真当我们监国行部是吃稀饭的。
说完，两名军士把名明施程大臣与其他共犯密秘传达的信件摆在了明施程的面前。
大臣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有声无力的笑道“哈哈，好啊……像是自嘲。
“帝王！
几名御林军铿锵有力地道，单膝下跪行下军礼。
地牢的阴影中，法臻王明灿阳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他的面容虽然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一年前明灿阳回到帝都，因日益严重的伤势未曾上朝。
近几个月以来，帝都中枢的朝议都是由皇族大臣主持着的。
多亏了商鞅秘密组建的特务阁，他才能知尽这些年来帝都的一切暗流，而明施程的叛变不过是政治斗乱上的冰山一角罢了。
明灿阳挥手示意，两名军士立刻将颤抖的明施程从地上拖起。
“带下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地牢的石壁之间。
“不，现在就把他杀了。
我要亲眼看到他首身分离。
商鞅断然说道。
“商鞅……明灿阳的目光转向商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明施程的脸色变得死灰，他的身体在士兵的手中无力地挣扎着。
“你……哈哈…哈哈哈……他癫笑了起来，狂言道“灿阳，你以为现在我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帝位就能顺利地继承下去了吗？
只要明氏皇族的其他子民还活着，你们这些篡位杂种就别想安然地掌权！
哈哈哈……明灿阳摇了摇头，“如你所愿。
他最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在帝王明灿阳的命令下，军士将明施程完全按在地上，手执利刃，首插进他的颈部。
明施程发出凄惨的哀嚎声，首至他的头颅被完全割下。
地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金属味，那是鲜血与铁锈混合的气息，令人发指。
晶石微弱的光芒，将牢房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舞蹈中。
原本就己经阴冷潮湿的地面，现在又被新鲜的血液所覆盖，形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污迹。
待军士把大臣的尸首清理出场后，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
“咳咳……明灿阳下令将商鞅身上的铁铐全部拆卸下来。
“商鞅啊……明灿阳说道“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商鞅失去束缚之后，并未走出狱房，而是转身回到朽木上坐下。
他脸上出现一丝微笑，又是闭着双眼。
见状，明灿阳让所有人都离开，欲要坐下。
他蹒跚地调动着身体，可是，剧烈的疼痛限制了他的行动。
好不容易，他终于坐在台阶上。
在这一片昏暗之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独。
帝都九狱，再次恢复原来的死寂，是商鞅这一年以来最感到贴切的，最熟悉的死寂。
“哦？
帝王这是做甚？
商鞅问道。
“商鞅，我…我未曾想到他们会如此对待你。
我将关你入此地，却让你受了这般苦楚。
明灿阳的声音在寂静的狱中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后悔。
商鞅又是笑道“这里的环境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您无需多虑，我的身体还撑得住……我倒是担心起您的身子骨，尊为帝王又伤病缠身，怎能久待于此地呢？
明灿阳的眉头紧锁，他听出商鞅的话中带刺，但他依旧心气平静道“自我授予你为监国总司这一职位的那一天起，我便希望你能够用法律震慑整个帝国的子民。
不错，你和令尊一样，都没让我失望。
这时，商鞅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但这很是奇怪，说不出来他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你的资质要强于任何同龄人，这一点我完全不否认。
但是，你这一年纪能有如此坚强的意志，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明灿阳接着道“很可惜，你遇事总是以法先入，你可知道，治国理政不能完全靠法。
在政治斗争中，人心比法律更为……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必然还会判决冰铖一样的罪行，给予一样的处决。
商鞅早己知晓明灿阳的意思，并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理解您，他是您的嫡长子，也许可能是帝国未来的君王。
但是，他己经触犯了刑文的最后底线，为了维护刑文的权威，我必须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