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转千回，都是小女儿的旖旎心思。
因为我不是赵敏，不是周芷若，我是一个在剧里连名都排不上的甲乙丙丁。
多余的喜欢是一种打扰，我了解。
08
等到高三这年的初冬下了第一场小雪，外婆的尾椎骨上发现长了一个瘤子，送到三甲医院切片化验，是恶性。
医生让我们先准备三万块，再评估有没有手术机会。
高昂的手术费令人望而却步，手术的风险也难以把控。
我的父亲成日醉死梦死，早不知道在哪个不知名角落鬼混，母亲改嫁后又有了新的儿子，这些年几乎与我断了联系。
外婆的存折上只有六千多块，是她毕生积蓄。
外婆一声不响的从病床上下来，收拾东西。
我拉住她“你干嘛？
“不治了。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说明天买什么菜一样轻描淡写“把钱留给你读书。
我眼眶一红，喉咙里哽着酸涩“我不读了，我本来也不是读书那块料。
我火速回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开始厚着脸皮到处打电话找亲戚借钱。
结果可想而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是古人就明白的道理。
一听说是借钱，那些亲戚都当我们是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存折上那点余额不够医院消灾几次，我和外婆奔波于医院和家之间艰难度日。
晚上，外婆服了止痛药终于迷迷糊糊睡了。窗外一点朦胧的星光洒在窗棂上，我靠着长椅，忽然觉得心神俱疲。
外婆的子女们个个人到中年，各有一家子烂事，自身难保，更无余力负担一分老母亲的医疗费用。
世事薄凉至此。
我用外婆的小灵通登陆网页版的手机QQ，想继续厚着脸皮找人借钱，刷新到余笛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在你楼下。
我急急忙忙下楼，她穿着乳白色的羽绒服，站在树影下，不停地搓手，脸冻得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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